2014年6月27日 星期五

【任務四】《人型娃娃》



【上篇】


「嗯?有新任務……人形寺?」

本來只是想在下雪天出門晃一下,於是決定到公會去看看卻發現在公告處有新任務告示,渥納在閱讀了任務說明之後,難得的刷白了臉。
里夜只聽見對方複誦的關鍵字句,便默然的了解了對方之所以會擺出一臉「讓我死了吧」的臉的原因。

渥納從小便毫無理由的懼怕著人偶。
透明美麗的玻璃眼珠,鮮豔到近乎妖異的妝容,越來越靈活活動的可動關節,甚至越來越接近人類反應的機關…
明明有著人類的外型卻毫無生氣…彷若屍體一般的僵硬。
每一項都讓渥納厭惡到不能再厭惡。
那是心理混合著生理的排斥。

看到旁邊放著的任務資料,渥納決定當一回縮頭烏龜,眼不見為淨的當作沒看見。
看看外頭的雪,他縮進公會的單人沙發座裡,從自己攜帶的包包裡翻出隨身聽跟書本,決定把下午的時間消磨在這裡。


----



「啊,渥納先生。」
「咦?泉君…」
「嗯,一陣子不見了呢。」
「嗯,確實,沒想到竟然能遇到。」

頂著雪走進公會的泉反手關上門,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將上頭沾上的細雪輕輕抖落。
經過沙發區時發現窩在上面的渥納,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後,泉似乎也注意到了新的公告。
拿著任務資料,泉將袋子及大衣放上沙發,人也跟著在旁邊坐下。

「人形寺啊…」
「……泉君對新任務有興趣?」
「啊,說是有興趣嗎…有人因此在困擾著不是嗎?」
「這樣說是沒錯…」
「渥納先生不打算接嗎?這次的任務。」
「啊…嗯。」
「怎麼了嗎?」
「……不、只是,…。」
「……渥納先生?」

連任務的細節都還不知道,光是重複聽見人形這個詞,就足夠渥納縮起身子逃避去面對了。
只是,聽見泉繼續了跟任務有關的話題,渥納雖然很想繼續逃避,也還是搭著話尾支吾著回應對方的詢問。

泉盯著渥納跟往常不同,明顯漂移的眼神,露出些微不解的表情。
又翻了翻手裡的資料,看見手中的資料附上的圖片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種想法。
但那個想法跟眼前的人平常的作風形成的落差太過巨大,讓他一時之間幾乎是反射性的駁回這個靈光一閃的想法。
泉低頭想了一下,又看了看渥納,最後他決定做個嘗試,於是他勾起微笑。

「渥納先生…」
「嗯?」
「那個啊,任務資料上說如果需要的話,多幾個人結伴處理也可以呢。」
「……是喔。」
「嗯,所以我在想,渥納先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啊?」
「就是,結伴處理這個。」
「呃、我…還是不…」
「渥納先生比較想自己處理?」
「不是…那個、我--」
「那就一起去處理嘛,有個照應比較安心呢,加上渥納先生又很厲害。」
「唔……可是…、我……」
「渥納先生?」

看著泉帶著微笑側頭喚著他的名字詢問的模樣,渥納捏捏自己的臉頰又再度移開視線。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因為那個笑容而心軟同意…。
不想被看見自己懼怕的模樣,不想被看見軟弱的模樣,不想被看見弱點,不想…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形象崩毀。
所以不可以答應、絕對不可以答應,這個任務是不可以答應的任務。
可是、泉都這樣問他了…。
抬眼又看了對方一眼,那雙藍色的眼睛正有些擔心的望著他,他趕緊再次垂下目光。
唔、不可以這樣看他啦…這樣犯規。

「那個,渥納先生、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知道了。」
「嗯?」
「我是說,任務。」
「啊,那就這樣決定了?」
「……嗯。」


對著泉的笑容,渥納默默撇開視線。
自己真的能平安撐完這個任務嗎…。


----


根據資料,兩人討論了一下決定先去相關聯的人形寺拜訪。
雖然在到達前渥納已經不停的替自己做心理建設,但是當他跨進人形寺的大門時,他還是忍不住抱緊了懷裡的化作貓型的里夜。

「這邊本來是普通的修行寺啊,只是一開始是有人說想要把死者生前喜愛的娃娃放在我們這邊,後來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了啊。」
「這樣啊…那對於這次消失的人偶,知道為什麼嗎?」
「這點……唉,本來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的。」
「所以是突然開始的?」
「是啊…有很多人還會把人偶還回來,可是隔天還是會消失,不管重複幾次都一樣啊。」
「嗯……,嗯?渥納先生?」

發現身旁的同伴莫名的安靜,泉轉頭看著那個明顯侷促不安的人。
發現泉的視線移到自己的方向來,渥納撐起微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再次向對方確認沒有問題,泉這才繼續跟住持談著關於消失的人偶以及出事的人家。

「其實啊,對於這次人偶們突然開始活動也不是毫無原因…。」
「嗯?」
「…聽說,那天晚上寺裡巡邏的小和尚有看到人影從供奉娃娃的房間出來。」
「人影?」
「大概,雖然只是猜測,不過給予人偶們足以行動的不淨之力的,大概就是那個人了。」
「意思是…」
「在這個事件的後面,有個引起騷亂的主謀的意思吧。」

渥納突然開口插了這麼一句進來,讓在場的人同時都將視線轉到他身上。
似乎沒想到會被這樣盯著看,他無辜的笑了笑。

「怎麼了嗎?」
「渥納先生你的意思是說…」
「大概就算我們解決了這次的人偶…事情也不會就這樣結束吧。」
「重點並不是人偶,的意思嗎…?」
「不,我們現在並不知道對方是誰吧?這表示我們能做的事情一件也沒有。所以解決人偶的同時,這個事件就算結束了喔。」
「可是……」
「泉君,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隨便就能插手的呢。」

渥納眨眨眼睛,微笑著對著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泉雖然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公會在派任務下來時本來就不可能一無所知,既然公會只公佈了人偶的資訊,那就表示現在的他們只被允許處理人偶造成的事件。
至於背後到底藏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屬於興趣分類的項目,比起明著解謎,更適合的是暗地調查。
當然,選擇選項的前提是有足夠的膽量跟經驗……以及好奇心。

看對話似乎是結束了,渥納朝住持行了簡單的禮,並抱著里夜起身。

「這邊應該沒什麼線索了,那麼我們就告辭了。」
「啊、渥納先生…」
「啊,對了,要取得持有人偶的人家的資料才行呢。」
「這邊的寺廟應該會有資料……?」
「那就麻煩泉君囉,我到門口去等你~」
「啊,好…。」


泉帶著人偶的住家資料走出人形寺時,只看見渥納已經站在階梯的下方了。
總覺得有些違和感…。
雖然剛剛跟住持的談話後半段插入的渥納表現感覺很正常,可是不管是之前的僵硬或是現在的舉動,都感覺不像是平常的渥納。
泉搖搖頭,要自己別想了,抬手回應階梯下傳來的呼喊。


--TBC?--


【中篇】BY Tin(泉中之)


渥納和泉看著手上的資料,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前。

「資料上的地址就是這裡了。」泉再次檢視了一下門牌。

「啊...恩。」渥納語氣有些遲疑的的答腔著,雖然門鈴就在他眼前,但他似乎完全不想去按的樣子。

「那...我就按門鈴了?」泉試探的問著。

「......恩。」渥納只是點點頭。

按下門鈴,過不久有一位穿著高校生制服的男學生開門探頭。

「...你們是?」他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啊,你好。」泉微笑了下,「我們是陰陽師公會的成員,是人形寺委託我們來處理人偶事件的。」他邊說邊拿出公會的徽章和寺廟的證明。

「是喔?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年紀啊,沒問題嗎你們?」男學生顯得有些失禮。

「年紀差不多嗎......」泉尷尬的笑了笑,看了下身旁的渥納,渥納已經很習慣被誤認成是高中生了,他臉上掛著絲毫不在意的淺笑。

「有沒有問題就請你眼見為憑吧?」渥納淺笑著說著。

「別誤會,我不是懷疑你們的能力,只是、」男學生面有難色,「這種詭異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啊......根本毫無頭緒......」

「一般人遇到這類事都會這樣啊。」泉輕拍對方的肩膀,「放心吧,我們就是來幫你解決煩惱的。」

「.....總之先謝了。」男學生小聲道謝了一下,「那個,請進吧,我是佐倉,請多指教了。」

一進到屋裡立刻感受到一股不舒服的氛圍。雖然在外面時也能感受到一些,但屋裡的更是強烈。

佐倉領著渥納和泉來到一間儲藏室,泉和佐倉進去儲藏室裡,渥納則停在門口,沒有再向前。

儲藏室的雜物堆上放著一樽傳統的日本人形娃娃,娃娃黑色的長髮披頭散髮著,身上紅色的和服也陳舊不堪。

「就是這個。」男學生隔了一段距離,手指著雜物堆上的人形娃娃,「不管丟掉多少次,它還是會回來,所以乾脆就把它鎖在這裡面了.....雖然好像沒什麼用.....」

「怎麼說?」泉問到。

「.....那個...有些東西想先讓你們看一下。」佐倉聲音有些顫抖,他將制服的袖子捲到上臂,露出手臂。

「......!」泉看到佐倉的雙手上,從手腕到手臂有很多小小的抓痕和小瘀青。

「這些傷都是睡醒之後出現的,一開始以為只是自己不小心傷到,但......」佐倉顫慄的看向人形娃娃,「後來我發現這些瘀青痕跡...跟那人形的手掌形狀一樣...!」

「啊...仔細一看的確是像手的形狀,還有五指。」泉湊近了一點看。

「是嗎...?」站在倉庫門口的渥納表情看似有些疑惑。

泉回頭看向渥納,「渥納先生要不要靠近點看?」

「.....不用,我在這邊就行了。」渥納想給泉一個微笑,但卻有些僵硬。「那還有發生什麼怪事嗎?」他接著問佐倉。

「除了這些小傷,自從這人形賴在這不走之後,我的家人常常出意外,雖然都是些小傷,但也夠讓人害怕了。」佐倉邊將袖子拉好邊說著,「還有你們應該也感受得到吧?家裡這種鬱悶的氛圍,總讓人心浮氣躁,還會頭痛。」

「這些應該就是受到纏在人形上的不淨之力影響。」渥納分析著,「那種瘴氣會影響身體健康,甚至招來血光之災,不快點處裡的話這情況還會加劇。」

「那不是很糟嗎!」佐倉煩躁的抓抓頭,「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啊...!」

「你對這人形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泉突然向佐倉問到。

「當然啊!我可是獨生子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人形娃娃!」佐倉立刻反駁。

「你再仔細回想一下?通常這類的東西不會沒來由的纏上一般人的。」泉說著。

「你必須對我們誠實,我們才有辦法幫你喔?」渥納發現佐倉似乎再隱瞞著什麼。

「......」佐倉沉默了一會,「我有想到一個人形...但應該不可能吧...這隻一點都不像...」他看著雜物堆上的人形說著。

「可以請你說說關於你印象中的人形嗎?」泉再度提問。

「這件事是我的秘密...可以的話我不想再提起了。」佐倉有些坐立不安的抹抹臉,「我小時候有一隻非常喜歡的人形,我每天都會帶著它到處玩...」他突然抬起頭看著渥納和泉,「很好笑吧?一個男生居然喜歡玩人形娃娃?」

「...?」泉疑惑的搖搖頭,「不會啊,雖然我小時候沒玩過人形,但玩具本來就是能讓自己開心就好了吧?」他笑了笑。

「很多收藏人形的收藏家也都是男人喔。」渥納也說著。

「這麼說也是.....」佐倉苦笑了一下,「如果我能早一點像你們這樣想就好了,那我也不會做出那麼過分的事了。」他眼神黯淡了些。

「發生什麼事了?」

「剛升上初中的時候,因為被同學發現我很寶貝人形娃娃,之後我就一直被他們嘲笑著...雖然忍了一陣子,但有一次我真的受不了了。」佐倉停頓了一下,「我把氣出在人形身上,把它丟入河川裡了。之後可能是因為愧疚感吧?我拼命想忘掉關於那人形的事情...漸漸的也就真的遺忘它了,一直到最近才想起來.....」

「這人形本來是安頓在人形寺裡的,會不會是你丟掉的那樽之後被別人撿到那裡的?」渥納說著。

「不是吧,我的那人形不是像這樣子的。」佐倉搖搖頭。

「時間過了那麼久,總會有些變舊,你要不要過來看仔細點?」泉問到。

「不要!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要靠近那東西!」佐倉非常排斥的又退後了點。

正當泉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儲藏室的燈泡忽然碎裂,燈光熄滅。

「你們快出來!」渥納向泉和佐倉說著。

三人出來站在儲藏室門口,一股詭異的氣氛從人形身上蔓延至空氣中。

「白桐,出來吧。」泉召喚出式神,謹慎的盯著人形。

「唔......」渥納別開視線,把懷中的里夜抱得更緊。

儲藏室的人形緩緩的漂浮起來,黑色的髮絲散亂著,原本低低的頭抬了起來,眼睛的珠子散發紅色的不祥光芒,人形身上也有不少龜裂的痕跡,看起來更加詭異。

「啊...天啊...」佐倉嚇得跌坐在地上。

人形扭曲著頸子,看向佐倉,手喀喀喀的舉起來指著他。

『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愛、我了呢?』斷斷續續的童音從人形身上傳來。

「什...什麼?」佐倉惶恐的看著眼前自己動起來的人形。

『我吶、可是...為了你...就算、變成這麼髒、的樣子也要來找你喔...』人形的聲音逐漸尖銳起來,變得有些刺耳。

『為什麼...................為什麼不要我了!!!!!!!』人形突然尖叫起來,周遭的玻璃陶瓷碎了一地。

散落的銳利碎片漂浮起來朝三人射去,泉拉起坐在地上的佐倉,「快跑!」然後指示白桐保護佐倉。

泉原本覺得以渥納平時的身手絕對能自己閃過這攻擊,但他還是不放心的回頭一看,只見渥納愣住的看著那人形,手緊緊抱著里夜反而讓里夜無法動彈。

「渥納先生!」泉上前將渥納拉進懷裡,臥倒在地上。

所幸碎片只有稍微劃過泉的背部。

「...?泉君...?」渥納有些餘悸猶存,「對不起...我剛才...」

「沒事的,我們先離開這裡。」泉拉著渥納的手先跑離儲藏室門口。


------

【下篇】【噗浪完整版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渥納,放開我!」
在跑離儲藏室的途中,里夜抬頭朝渥納大喊著。
而渥納聞言才像是終於發現自己一直都抓著里夜似的鬆開雙手。
  「這家裡有比較空曠少東西的地方嗎?」鬆開里夜之後,似乎終於冷靜下來,抬頭問著佐倉。

IzuMi 泉 說 「那個...客廳...?」佐倉有些嚇傻了,「喂...沒問題吧?」他不安的問著。
「我們這邊有兩位陰陽師,二對一沒問題的。」泉安撫著對方。「先到客廳去吧!」
「啊...恩。」佐倉仍然很不安,但還是轉身帶泉他們來到客廳。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應該可以。」
渥納一踏進客廳便左右環顧了一下環境,然後逕自點了點頭。
「看剛剛的情況那個…過來這邊也需要一點時間,我們來設個陷阱吧。」說完渥納就開始往自己帶來的袋子裡翻找著東西。

IzuMi 泉 說 「佐倉你先找個地方避著。」泉向佐倉說著。
「啊...好...」佐倉也只能點點頭照著話去做了。
看佐倉躲好後,泉走到渥納身旁,「這個陷阱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他問道。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這個陷阱…這個結界我只能不讓…那個,自由行動。」
渥納抬頭看了泉一眼。「但是剛剛泉君你也看見了,就算不能動也還是能發動騷靈現象。」
渥納頓了頓,手上拿著幾張符跟一隻粉筆站起身。
「所以,我想拜託泉君幫忙…打敗他。」

IzuMi 泉 說 「嗯,我知道了。」經歷過之前的任務,泉對自己的能力稍微有些信心了。
「對了,渥納先生…原來會怕人形娃娃嗎?」注意到對方一路上反常的反應,忍不住問道。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沒有料到對方會突然問這個,渥納臉上的表情僵硬了瞬間。
他轉頭看了眼佐倉躲藏的位置,然後拉著泉到客廳接近走廊的位子,然後蹲下身開始往地上貼符並用粉筆在地上畫著什麼。「為什麼這麼問?」

IzuMi 泉 說 「因為一提到人形的事,渥納先生的態度就有點反常…」泉回想著,「剛才也是完全沒有靠近那個人形,說起來渥納先生當初就不想接這任務的樣子啊…對不起我該早點注意到的…」泉感到抱歉的低下頭。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沒什麼。」渥納將結界的陣畫完之後,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
抬頭看見泉一臉抱歉的低著頭時,他伸出還帶點白粉的手就朝泉的臉捏下去。
「我確實是會怕沒錯,不過本大爺有里夜,現在這裡還有你,你們可得負責把那東西給打趴啊,要不然本大爺就真的要把你整到哭了。」

IzuMi 泉 說 「唔、」摸摸突然被捏的臉頰,「是。」向渥納笑了笑,看到對方似乎回復精神了,稍微放心了點。
但現在不是鬆懈的時候,走廊上傳來喀啦喀啦的聲音,愈來愈近。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來了。」
本來還紅著臉頰有些氣鼓鼓模樣的渥納,聽見了那越來越接近的聲音還是僵住了表情。
他將泉稍微往客廳裡面靠近,然後低聲說。「等一下那個進來之後我會封住它的行動。」
「泉君就盡可能的把握機會吧。」

IzuMi 泉 說 「知道了。」泉點點頭。
人形走向客廳,歪著頭睜著紅色的瞳孔,『主人、是想玩、躲貓貓嗎?不管…你躲到、哪,我都會、找到你的喔…』她用細柔尖銳的聲音說著。
躲在沙發後的佐倉顫慄了一下。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當人形緩慢的踏進客廳,渥納猛然將手中預備好的符咒朝它扔去。
「急急如律令!」隨著符咒貼上人形時渥納喊出的咒語,人形腳底下的結界陣發出光芒捆住了人形。

IzuMi 泉 說 『嗚…為、什麼…』人形啜泣起來,『為什麼要妨礙我!!!!』它又發出尖銳的叫聲,一旁的電視機砸了過來。
「白桐!」泉叫喚式神,白桐手向伸,形成一道光牆擋住電視機。
擋下後白桐喚出白蛇將人形攪緊,人形發出喀喀啦啦的聲音。
『嗚…嗚…嗚…』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聽著人形發出的喀啦喀啦聲,渥納忍不住移開視線閉上眼睛,最後實在是忍不住的開口大喊。「……里夜!」
「是。」里夜應聲之後,馬上從原本的貓型變成黑色的豹,跑過去將還在白蛇中掙扎的人形一掌踩在腳掌下。
「住手吧。」

IzuMi 泉 說 『我只是、想跟主人玩而已…我只是、想再聽聽主人用溫柔的聲音叫喚我的名字…』人形的意念在它周圍聚集起來,隱隱約約的形成一位女孩的樣子,模樣清秀,長長的黑髮整齊的垂在肩上,身上穿著櫻花圖案的和服。
「櫻…?」佐倉從沙發後站起來,「真的是妳嗎……?」

IzuMi 泉 說 『為什麼、一直…認不出我呢?太過份了…嗚…嗚嗚…』女孩捂著臉啜泣著。
佐倉低下頭看著已經被不淨之力侵蝕的人形,「因為我不想面對…」他不忍的閉上眼,「把妳丟掉後我一直很愧咎,每天都想著妳或許遇到了一個好主人,正被細心照護著,但結果…卻是…」

IzuMi 泉 說 佐倉對著人形說著,「我一直都是個膽子鬼啊…怕被欺負而把妳丟棄,然後又怕面對自己的過錯而否定妳的存在…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櫻,我該怎麼做才能平息妳的怨念?我願意盡一切去彌補。」

IzuMi 泉 說 『盡一切嗎….?那就一直陪在我身邊吧!』原本掩面哭泣的女孩突然抬起臉,眼睛又變成血紅色,姿態愈來愈像人形可怕的模樣,『你知我、等了、你多久嗎?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之後、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它話一說完,客廳玻璃全都碎裂,碎片到處四散。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我討厭這樣……!」
整個人蹲下來躲避玻璃碎片,渥納有些受不了的大叫。「泉君,準備破壞那個人形!!」

IzuMi 泉 說 泉向人形投出符咒,這符咒能削弱不潔的妖力,在削弱妖力後再破懷人形的形體就行了。符咒觸踫到人形後,它發出痛苦的吶喊,『嗚啊啊啊啊…!!!』它流淚看著泉,『櫻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被丟掉又要被消滅?』
面對人形的問題,泉的動作遲疑了一下。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你什麼都沒做錯。」渥納的聲音很勉強的傳了過來,他抓著里夜,沒被遮住的金瞳游移著不去看人形的方向。「你從頭到尾都是被人類的恣意妄為所擺弄而已。」
「被丟棄的事情是,擁有這份不淨之力的事情亦是。……本來是這樣的。」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其實本來你的願望很美好呢,想回到幸福美好的當時什麼的。」
「那是很美麗的願望,就像戀愛一般的執著――卻讓你被意念侵蝕了。」
儘管害怕人形而撇開視線,渥納的聲音卻很冷很淡。「你唯一的錯只錯在執著到扭曲的這份感情。你已經沒有救了。」

IzuMi 泉 說 『沒關係、如果櫻要消失,那主人也一起來吧?要一起、吶?』一塊銳利的碎片突然向佐倉刺來。
泉眼看碎片就要刺到佐倉的咽喉了,「白桐!」他慌張的令下,纏繞在人形上的白蛇用力的絞緊,傳出碎裂的聲音,『嗚…啊啊啊!』人形發出慘叫,支離破碎的掉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原本四散的玻璃碎片也停止了。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下次把冷無拿去當擋箭牌好了。」
看見佐倉差點被刺的場面,渥納默默的念著會讓自家式神暴跳的決定。
接著他抬起頭,只快速的撇了一眼碎裂人形的位置,然後看向泉。
「泉君?沒事吧?」

IzuMi 泉 說 「沒事…」泉看著地上碎裂的人形,「這麼輕易就破壞掉它了…這樣可以嗎…」就連同人形的思念也一起粉碎了。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泉君覺得不應該破壞他嗎?」
渥納坐在原地偏頭看著泉。

IzuMi 泉 說 「就像渥納先生剛才說的那樣,它只是太執著這份情感…而且它會這樣也是因為被信賴的人丟棄了。」泉看向還愣在原地的佐倉。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啊…」
渥納斟酌著用詞,一邊緩慢的開口。「因為被拋棄,所以就傷害別人,……用一般說法就是,潑鹽酸的女人?」
「做出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可以的吧?」

IzuMi 泉 說 「因為被傷害而傷害別人…」泉搖搖頭,「這樣的確是錯的。」回頭向渥納苦笑了一下,「對不起,我剛才想得太淺了呢。」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不是的…泉君很善良,那是好事。」渥納瞥了佐倉一眼。
「只是,我沒有那種同理心而已,不管對哪一邊來說,事情都是自己做錯的,因為誰而做出這種事情對我來說都只是藉口而已。」
「佐倉意識到自己是錯的,所以還有救,相反的,那個人偶……已經不可能回去了。」

IzuMi 泉 說 「渥納先生說的話很有道理…」泉思考著,「不過我不覺得渥納先生缺乏同理心喔,因為就像是現在,你為了我講了這些話。」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那只是因為,泉君太善良了。」
笑了一下,渥納歪頭對泉招招手。「所以,現在,可以來拉我起來嗎?……我好像腳軟了。」

IzuMi 泉 說 「啊,沒問題。」立刻向前,扶著渥納起身,「渥納先生真的這麼害怕嗎?」刻意開玩笑的問著。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才不是害怕,是討厭!」嘟嘴反駁著,渥納拍拍自己身上的碎片。

IzuMi 泉 說 「辛苦了,不好意思勉強你了。」畢竟是自己找對方來這任務的。「謝謝渥納先生陪我一起來。」笑了笑,幫渥納輕拍掉頭髮上的玻璃碎屑。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說了沒事的。」
乖巧的讓對方拍掉頭髮上的碎片,渥納眨眨眼睛隨口問著:「那個的碎片,要讓佐倉處理掉嗎?」

IzuMi 泉 說 「啊那個,」在一旁的佐倉忽然開口,「櫻的碎片…請讓我留著吧。」他走到人形的殘骸旁跪下,將那些碎片捧在懷中,「…歡迎回家,櫻。」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是嗎,那就好好收著吧。」看著佐倉的樣子,擺擺手。
「那,我們這樣就算大功告成了,該撤退囉!」

IzuMi 泉 說 「嗯,跟寺廟和公會回報後就結束了。」比起剛才的危機感,泉現在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雖然一直到剛才都還對於破壞人形一事感到抱歉,但現在看到佐倉……這應該也算是有達到妳的心願了吧…?櫻。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太好了呢。」看著泉的表情,渥納笑著說。
「那麼,我們去吃飯慶祝工作結束吧!」

IzuMi 泉 說 「好啊,想吃什麼?」微笑著問身旁的渥納。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這裡我不熟,不過我想吃好吃的蛋糕。」開心的笑著回答,果然辛苦過後還是要吃甜食!
一會兒渥納才想起不是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樣嗜甜如命。「啊不過泉君大概不想吃蛋糕當正餐吧……那麼我就不知道要吃什麼了,泉君決定吧。」

IzuMi 泉 說 泉笑了笑,「只要是吃的我都很喜歡,那就吃蛋糕吧。」雖然的確沒有把甜點當正餐吃過,但看對方那麼開心就覺得沒關係了。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真的可以嗎我不接受到店裡才後悔的喔啊不過就算說不行也來不及了耶吃蛋糕吃蛋糕――!」雙手高舉做出萬歲的動作,渥納伸手就把泉往外拉。「那就快點走吧走吧!佐倉弟弟掰啦~」

IzuMi 泉 說 「渥納先生說到甜食就像小孩子一樣呢。」忍不住笑著說。

【陰陽師】佐久賴渥納 ==拉線結束==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